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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流主理人对街头文化的解读(2)

2019-04-18 来源:芭莎男士
潮流主理人Yoon、Mattew Williams、猪子寿之、吴建豪、Dr.Woo、Humberto Leon、Carol Sun Lim、陈柏霖对街头文化的不同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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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子寿之

猪子寿之  TeamLab 创始人

当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走进艺术馆时

我们的作品理念其实就是单纯地想要借助数位科技,去改变装置艺术作品与人之间的关系。

Q&A:

2017 年在北京佩斯画廊举办的“花舞森林与未来游乐园”让人记忆犹新。在中国,我们称这种类型的艺术展览为“网红展览”。你对“网红展览”的概念有所了解吗?

猪子寿之: 其实我们2018 年6 月在东京的森大厦(Mori Building)建设了一个全方位的数字艺术博物馆,这个展览空间有1 万平方米。7 月初,我们又在旁边的建筑,星球大厦(Planets Building)开了另一个常设展览。听说已经有来自全球各地的170 万观众参观过了,括一些知名人士。我想Teamlab 制作的展览之所以能够称之为“网红展览”还是要感谢诸如Instagram、Facebook 这些社交媒体,虽然这个并非我们创作之初的意图。我们的作品理念其实就是单纯地想要借助数位科技,去改变装置艺术作品与人之间的关系。因为在传统观念里,观众与艺术作品之间有着明显的边界,比如不能触摸。但为何作品与观众之间就不能产生融合感呢?另外,传统艺术品的价值往往都是由艺术界专业人士去判定的,显得非常高高在上,且很有距离感。为何一个普通人就不能自己去感知艺术品的价值呢?我觉得改变价值观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东京的这场展览我们干脆就将它命名为Borderless,无界。这些无边界的装置作品穿越了不同的房间、散布在大厅里、和其他作品相互映衬,有时还相互融合在一起。

我们知道现在越来越多的都市人会主动走进艺术机构,或许他们并没有专业的艺术知识,甚至对艺术本身并无兴趣,只是单纯地觉得墙上的那幅画好看,或是光效果很迷人。你觉得“单纯的视觉好看”可以是评定一个艺术展览价值的标准吗?

猪子寿之: 我觉得这个标准是因人而异的。对我而言,这未尝不可。通常国际知名的博物馆机构展出的展览都很严肃,需要参观者对参展作品或是策展背景有一定的了解才能看懂。那么这个时候,一个对此主题没有任何了解的人在这个环境下,他去评判作品好坏的标准自然就会发生变化。但是需要注意的是,这个变化绝不是降低了标准,因为每个人的理解能力和出发角度不同。如果他觉得这件作品就是比那件作品好看,至少他给予了一个审美结果,这是属于他个人的答案。这种答案难道真的有对错之分吗?比如在Teamlab 展览现场,很多人都自发地拿出手机拍照。他肯定是感受到了我们的空间非常美,他自己已经融合到这个人工打造的世界里面了。那么这个人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或是对美的价值观或许已经有了些许改变。人们在体验过程中对美的意识有了改变之后,自然会慢慢地对将来的价值观以及对事物的看法产生新的认知。

我们知道Teamlab 是你在大学刚毕业(2001 年)的时候创立的,整个团队的建立过程是怎样的呢?现在的团队规模呢?

猪子寿之: 大学毕业后,我的性格和为人处世的方式似乎很难找到工作,于是我就决定试试自己创业,看看如何把艺术与科技融为一体。从大学到研究生时期,互联网的发展依旧处于初级阶段,很多新技术进入到我们这些工程学院学生的视野。我对这些新的、可能改变世界的东西非常感兴趣。如果将来能够创造出属于数码时代的设计一定会非常棒,这是我当时的真实想法。

刚成立时真的就是几个学工程的同学一起忙活,初始阶段非常艰苦,外界也不认可我们是一个数字艺术机构,也没赚什么钱。慢慢地,其他工程专业的同学加入,形成了如今的工作环境和氛围。直到2011 年日本红白歌会,当时我们给日本偶像团体AR ASHI 创作的一段歌舞,需要他们与背后大屏幕之间完美配合,整块屏幕就好比他们的画板。因为这次演出,无印良品来找我们合作。现在团队已经有近500 人了。

作为自创的流派,一开始我们只能自己找场地,只要场地合适,我们就办展;后来专业艺术机构向我们发出邀请;如今Teamlab 有了属于自己的场馆。

那你和团队有思考过TeamLab 的展览为何可以迅速地成为一种热门事件吗?比如人类生活方式的转变,社交媒体的帮助?

猪子寿之: 我想首先是因为我们坚持理念,坚信艺术和数码科技的结合是可行的,且是能够产生影响力的。其次则是因为时代的变化让我们能够把更多更好的东西去主动分享给其他人。当然社交媒体是互联网时代下的产物,它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另外,技术只是手段,数码技术只是恰好能够呈现我们的主题。如果将来有更好更新的表达方式,我们也会积极吸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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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建豪

吴建豪  XVESEEL 主理人

新的潮流品牌,都会从一件白T恤开始

我一直都在坚持的是衣服要让穿着的人感到舒服。这也是XVESSEL 在建立之初的首要原则。

作为潮流品牌X VESEEL 的主理人。这并非吴建豪第一次涉足时尚产业,在创办X VESEEL 之前,他就小试牛刀过两次,虽然没有成功地把品牌做下去,但前两次的“时尚创业”无疑为这次的归来提供了不少经验,也是一个成长过程。

吴建豪浑身上下几乎都是XVESEEL 的新产品:外套是和服式的拼接款夹克,搭配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T 恤。黑色的紧身牛仔裤依旧是他的最爱,只是因为出门容易搭配。“今天出门,真的是手头有什么,就赶紧抓起来往身上套,时间太赶了”,他笑着晃了晃手,手指和手腕上的饰品在他的肢体动作中轻声响动。这些饰品是他每天都要佩戴的,也是他最初创办过一个首饰品牌的动机之一。至于脚上那双异常显眼的运动鞋,这是X VESEEL本季最重要的单品,他很主动地聊起了这款鞋的设计过程。

吴建豪是一个有宗教信仰的人,所以X VESEEL 这个名字也与《圣经》里的故事有些许关联。他希望这个品牌可以在给人舒适体验的前提之下,作为一种介质去传递某种态度和精神。

Q&A:

你会如何对陌生消费者介绍并定义XVESSEL ?

吴建豪: 我一直都在坚持的是衣服要让穿着的人感到舒服。这也是X VESSEL在建立之初的首要原则。大部分人都知道Vessel 的中文意思是“血管”,“船”。但《圣经》里有一处描述,是说每个人都是一个Vessel。那是不是可以将它看做是一种媒介呢?借助这个媒介去表达态度,就像服装本身。这次我们带来的新作品就包含两个主题,一个叫“Peace by piece”,其实就是想说,和平是一步一步得到的。另一个则是“Handsome butmeaningless”,帅但没有任何意义。这是基于对现在很多时尚品牌现状的一种讽刺性描述。它既是一个开放式的命题,也是一种思考。YES orNo,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举个不是很恰当的例子,有些人抽烟的样子真的很帅,但有什么意义呢?大家明明都知道抽烟是有害身体的。但是在乎的人真的特别在乎,不在乎的人完全无所谓。

那么你觉得以艺人的身份去参与到服装经营,这个过程涉及到哪些挑战呢?

吴建豪: 我觉得最大的挑战是在于当你有了一个想法,决定要把它做出来。结果你发现做出来的东西是不对劲的。这个过程就伴随着失落,但同时却是一个兴奋点。慢慢地,我的体会是这整个过程有点像是在做雕塑,你要学会做减法。做音乐录唱片的时候也一样,你觉得这首歌特别棒,可是当唱片公司告诉你没什么特别感觉的时候,还是会很受打击。但你会重新开始,再试一轮。

还记得是什么让你对街头文化产生了兴趣吗?

吴建豪: 小时候我很喜欢音乐,听的东西也很杂,从摇滚到嘻哈,从爵士到雷鬼。对音乐的喜好会转化成对舞蹈的关注,然后是涂鸦文化、B-box 以及饶舌。它是一个循循渐进的自我启发和追寻的过程。但是很奇妙的是,后来大家都默认街头就是嘻哈,嘻哈才是街头,尤其是在1990 年代。那个时候,每种音乐类别都有着清晰的界限,但如今一个人可以把各种元素混合放在一起做。包括穿着打扮,印象里的绕手歌手应该是穿着松松垮垮的运动套装,带着粗的金链子和棒球帽。现在呢?他们已经会选择西装礼服,开始仪表堂堂了。

那么你现在会如何去定义“街头文化”?

吴建豪: 它现在已经很多元化了。但是,它有它的精神所在。新媒体时代让年轻人对街头文化的讯息更加唾手可得,也有了更多的期待。当我只有十几岁的时候,感兴趣的东西真的是需要自己去翻阅才能查到的,你必须要去唱片店里听,去潮牌店里看才能了解。如今,手机轻轻一划,什么都可以查到了。所以界限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一点点地变得模糊的。尤其是当你看到Louis Vuitton、DiorChanel 这样的大品牌都纷纷采取了实质性地行动去吸引年轻人时,你很难说这是好,还是不好。但可以肯定的是,新的潮流品牌都会从一件白T 恤开始,逐步建立自己的态度和风格。这些都汇聚成了今天的“街头文化”。但是你该怎么给它一个绝对精准的定义呢?太难了。

那么在可预见的未来,XVESSEL 有什么计划呢?

吴建豪: 有一些联名系列我们正在聊了。另外就是鞋子,我们最近会着重推广它,它也会是XVESSEL 最重要的品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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