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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宇 | 少年不惧岁月长

2018-12-05 来源:芭莎男士
和陈飞宇聊久了,常常给人一种恍惚的错觉,坐在面前的仿佛不是一个刚刚年满十八岁的少年,他谈吐中的沉静与成熟令人出乎意料。只有在偶然的一个瞬间,才露出几分眉眼中的稚嫩。当同龄人享受着人生必经的左右摇摆时,他已经为自己找到了一条要用一生来走的路,尽管那并非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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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宇

不想妥协的完美主义者

2017 年,饶雪漫一眼相中了陈飞宇—据说是他的眼神打动了她。于是有了《秘果》中的段柏文,如果不算10 岁那年客串《赵氏孤儿》中的“王”,这是陈飞宇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表演尝试,一个青涩又内向的少年。尽管后来又有了《将夜》《天醒之路》,但作为新人,他还是会紧张,担心这场戏拍得不够好,也担心原著粉丝们的评价。他知道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宁缺,所以仅仅还原原著是不够的,他需要尽可能去想象这个角色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做演员首要的东西就是你得自信,特别自信,演员有的时候演得不好,导演不会直接说,别人跟你说你这条演得不好,你就觉得生无可恋了。真的,演员其实是一个需要心理承受能力非常高,但是又是非常脆弱的职业。我相信大部分演员都是感性的,如果这个镜头出不来的话,就算你自己不要面子,心里也会难受。”

陈飞宇是个完美主义者。用陈凯歌的话形容—一个“秩序狂”。小时候陈飞宇写字,不好看就一定要用橡皮擦掉,再写,再擦,陈凯歌坐在一边感叹,难怪这孩子写个功课要那么长时间。直到现在,他卧室里面每一件衣服都是整整齐齐排开的,书该放哪儿,闹钟该放哪儿,画该挂在哪儿,衣服该怎么叠,全是有“具体指令”的。

这种性格投射到表演中,是他一次又一次对自己的“不满意”。“我能看见一个演员最理想的(状态)是什么,至少对于我来说,了解演员这个职业以后,能真正理解演员需要为角色付出什么,我想过一个演员他理想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样子的。”

在片场,陈飞宇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能不能再来一条?或许这是个对于导演来说“还算OK”或者“超出期待”的镜头,但陈飞宇没法对自己妥协,“因为导演不知道我心里还原度最高的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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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宇

拥抱角色,融化自己

表演经验不足,人生阅历不够通常是横亘在新人演员面前无法跨越的两座山峰,陈飞宇心里明白自己究竟“缺点什么”,也清楚有些东西无法在一夕间生根发芽。

“节奏要掌握,台词要清楚,技巧上的东西我都懂,但是我不一定可以百分之百还原我想象的。”

既然技巧难以娴熟,不如另辟蹊径。

感受。这是无法经过训练得到的,表演的终极灵魂。

每次开拍前,陈飞宇会先在心里把戏过一遍,坐着飞机就将台词在心里默念出来。拍独白戏时,他会和导演反复沟通:这场戏能不能演得慢一点,词能不能说得慢一点,不要只是把台词说完了、把表面意思表达出来就够了。

几天前,他刚刚拍完了一场两分钟的重头戏。那天下雨,他停了通告临时上场,事先没有任何准备。开拍前,他坐下来掏出耳机,听了一首慢音乐,一直循环,想让心情在可控的范围下,能够再低沉一点。他试图以放慢节奏的方式放大对于人物的感知,拥抱角色,而后融化自己。

“我沉下来、静下来的时候,也更能有这种感受。其实说到一半词的时候,自己就很感动,是因为我真的相信我说的这些话,也真的相信这些情节确确实实发生了,我也相信这个角色当时的心情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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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宇

拍《将夜》时,陈飞宇第一次尝到了做演员的辛苦。当时《将夜》的拍摄地在新疆鄯善,进组第一天就要拍一场有关“梦境”的戏。导演为了刺激出他的爆发力,让他从一座二三十米高的沙丘上滚下来,一遍又一遍,就是要通过极端的体态来表现人物的垂死挣扎。那天陈飞宇眼睛、耳朵、鼻子里全是沙子,盔甲不能脱,中午连饭也没有吃上。

妈妈陈红陪伴在一旁,一句心疼的话都没讲过。陈飞宇不抱怨,“她知道在这个时候我吃一点苦是应该的。人的潜能不逼是出不来的,演员要为角色付出,只能这样做。”

《天醒之路》的拍摄也并不轻松,他要在空中完成很多华丽的威亚动作,一转就是好几个360 度,一个后空翻能翻个十米,他连续用了三个“超”来形容,“都是档位超多的、超大的、超远的威亚动作。”

对于一个刚出道的新人来说,陈飞宇接的戏拍起来都很苦,拍《将夜》的时候,他有时一天要工作十六七个小时, 连续拍了20 多天才放了一天假,想起来时,也只是无奈地笑。

“有时候我觉得世界上最难得的也是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可以把自己喜欢的事情作为职业,很难。有很多人是牺牲了不少东西的。当有一天这件事情变得枯燥,对你来说没有那么有吸引力,或者你自己不感兴趣的时候,它吞噬了你对这件事情的喜爱,那么你一开始的选择就会变得没有意义。”

“我认真对待工作,但是我知道这是我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且我要做,我愿意做一辈子。我不愿意只把它当成一个工作做到三四十岁,那就太没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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