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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海大鲨鱼 | 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2020-10-14 来源:时尚先生
这个夏天,我们又一次见到了后海大鲨鱼,因为录制“乐队的夏天”这档综艺,他们再次回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很多人说他们已经没有当年的那种冲劲,但他们说,其实他们不在意名次。不管排名如何,他们都是那个自由快乐的后海大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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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海大鲨鱼乐队成员:王静涵(贝斯手)、王梓(吉他手)、付菡(主唱)、伍晓东(鼓手)

Q&A:

上学的时候想过自己毕业之后要做什么吗?

付菡(主唱):从小以为自己可能将来会从事视觉艺术,我的第一个梦想是成为一位漫画家。我是一个视觉先行的人。一开始玩乐队,很多歌其实都是会从画面出发。

王梓(吉他手):我小时候想当摄影师。我高考报考过传媒大学、北京电影学院,专业分够考试分不够,我一想上大学这事跟我没关系了,我去他的乐队干就完了。

王静涵(贝斯手):我父亲是学英语的,在大学教过书,在中央编译局翻译共产党党史。对我期望挺高,家里恨不得从小就是双语。

伍晓东(鼓手):没敢想过。

上过班吗?

付菡:我上过很短的班,做建筑,之后转做平面设计。然后就去做兼职,给人做设计。

王静涵:我上了两年班,做图书编辑。当时的顶头上司是我高中同学的大学同学,她还能照顾我,说玩乐队不影响工作进度就行,巡演我就拿着一摞稿子搁书里边,在火车上、飞机上看。

王梓:我?我开过服装店。

伍晓东:我之前做过五年行政管理,跑跑什么工商税务这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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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菡

付菡,你们最初组乐队的时候想做什么风格的音乐?

付菡:我们当时就是想每一张唱片都不会再重复自己,也很难去描述具体的风格到底是什么。我不想去做任何一种纯粹类型的音乐。第一张专辑听着就觉得特别有劲。这就是年轻的荷尔蒙,人什么状态就做什么样的音乐。第二张专辑我们喝最烈的酒,蹦最猛的迪,办最时髦的Party。做得更未来、更凶狠,没有那么多个人情感的表达,我们在探讨人与互联网的关系。第三张《心要野》,其实就不要那些东西了,我当时就想着,我要自由。做可以留下来的音乐,回归歌曲本质。因为音乐除了猛和炸,也需要思考。现在人们对形式感强的音乐接受度变高了,但我想再过几年,会回归到去听那些真诚表达的音乐。这也是我们在三张专辑的风格变化里想明白的事情。不追逐浪潮,而是做一名冲浪手。

王静涵:乐队以后要做成什么样付菡想得挺多的,她要每一个阶段都不一样。我没有想太多,乐队就是能一起圆梦的组合,我很愿意跟他们一起。

你现在听什么类型的音乐听得多?

付菡:我现在听交响乐和爵士乐和新一点的音乐。那个站台上弹失真吉他的我,也可以是在家里安安静静听交响乐。

后海大鲨鱼最初创立的时候没像很多乐队一样,有过特别穷的时候?

付菡:我们开始时候和其他乐队一样,一边上班一边玩乐队,每场演出不挣钱或者几百块钱。不算特别穷,也不算有钱。去美国巡演的时候,一路上都是在超市买现成的便宜的吃的,五个人睡一个标间。那时候我对生活没有那么高要求,很少钱我也能活。那个年头连淘宝都没有,我们都去动物园买衣服,演出的衣服自己找裁缝做。随着年龄增长,有些东西需要好一点,可能就是我今天吃饭多花了一百块钱,有钱买把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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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

第二张专辑之后你们也有接近解散的状态,是因为疲了吗?

付菡:就是迷茫。第二张专辑大家听不懂,评论非常两级化。我们觉得我们做的没毛病,但还是有人觉得不能理解这种音乐。对我来说,我出不出名这事儿真不重要,但我的作品不能被人蔑视。那时候还是年轻,有点儿心高气傲吧。那个阶段乐队自由散漫一点,也没有很严肃地说我们要解散。

王静涵:《Bling BlingBling》之前,乐队的状况其实挺难的,大家都有点儿迷失方向了。我特别喜欢第二张专辑,崇尚形式感,也有好多英文歌词。但付菡开始反思我们是不是需要跟听众有更多的交流,但又要求歌的艺术性、呈现形式。

《猛犸》和《Bling Bling Bling》两首歌扭转了局面,而且是用中文歌词写的,这让你们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付菡:就算是吧。一开始我们对音乐没有那么多掌控,听英文歌就写英文,自己写的中文歌就觉得特土。这两首排练的时候我唱“满天的星光啊,哪里是我的家”,曹璞(后海大鲨鱼乐队吉他手)还是觉得有点儿不习惯。他是一个很酷的人,我的东西他一开始需要时间接受,但我们后来找到了中文歌真诚又自由的表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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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静涵

乐队成员会起争执吗?

付菡:我们经常吵架,吵的时候也是很凶的。吵架很正常,对于乐队来说是个很大消耗。有些事情就是发生了它就发生了,只有时间能够改变它。各自让步呗。

王静涵:我一般都是劝架的那个,剩下三个人都起过争执。比如付菡跟曹璞有矛盾的时候,她跟我说“你让他(指曹璞)把吉他声关小点”,他们俩还因为一个和弦不一样掰过面儿呢(笑)。

现在你们的第四张专辑在创作吗?

付菡:还没有,我们做歌挺慢的,音乐是让人快乐的事情,我也不想像安排一个任务一样去完成它。第四张唱片能有就有,没有我们就做歌。

现在你过上乐手不羁的生活了吗?

付菡:我的想法是艺术家的想法,想法上很自我,没有边界,追求自由,所以从想法上算是不羁。而生活上燃烧自己去过理想中不羁的生活的人是有的,但是是极少数。

(对王梓&伍晓东)你们为什么选择加入后海大鲨鱼乐队?

王梓:我2018年加入了后海大鲨鱼,我喜欢这里的人,觉得他们音乐好,甭管你们后来是都成了大腕儿了还是干脆解散了,但是在历史上我踏入过他们, 参与了新歌创作,这对我而言是个挺高兴的事儿。

伍晓东:我之前没听过后海大鲨鱼,2018年,后海大鲨鱼招鼓手,旅行团乐队的彪子介绍我过来试试,大家一块玩儿觉得还行,一起排练了几次,就决定以后一起干了。我在鲨鱼第一场演出是2018年12月,去哈尔滨演出。后海大鲨鱼的主舞台全是人,我没演过全是人的,感觉那个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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