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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如此能打(3)

2020-11-27 来源:时尚COSMO
是的,说到青春,我们必须要把目光投向被称为“Z世代”的95后了。但我们不想用特立独行、鲜衣怒马等词汇,笼统地描摹Z世代的气质。因为每一代年轻人都曾被如此形容。我们采访了8位最具代表的“Z星人”,解锁完他们的“Z密码”,你就能知道:为何这样的青春,如此耀眼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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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楚桐

黄楚桐

别着急定义我,我不想定下来

黄楚桐长着一张成熟的脸,笑起来却能露出小虎牙。

她在广州和香港长大,从小学音乐,高中就被送去北京学习音乐。高二时,她给自己做了个重大决定—去美国,改学电影和摄影。

早在初二,个子只有1米37的时候,她就瞒着父母去做摄影爱好者的“野模”—做模特可以拍出好看的照片,对青春期不自信的小女孩来说,是最直接的鼓励和证明。自己开始拍照则是高中,为了谈恋爱,端着攒零花钱买下的相机,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给心仪的他拍照片了。不过对爸妈那边,还是得说相机是同学送的生日礼物,他们没细究价格,居然也就信了。

也是高中时期,她的个子长了一些,有更多摄影师来约拍。她得以更多地练习对身体的控制,但也经历了一些伤害。早春三月在北京山区,即便正值生理期,她也要下水在河里趟着走。那时,她不懂得保护自己,“小孩子总是会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只想着怎么才能把照片拍好看一点。”

近年总有媒体问“你为什么比同龄人成熟”?的确,大学毕业刚回国,就能成为时尚杂志摄影师,面对更资深的同行、同事、拍摄对象毫不露怯,被冠上“97年天才摄影师”的名号,又早早结了婚,她行事之稳令人叹服。但她自己就轻轻一笑,解释说“:就是进社会比较早而已。”

她不畏惧展露自己的野心,作品登上时尚杂志的契机,就是因为约上了一位喜欢的模特,拍完一组写真后觉得,“我太喜欢这组照片了,它应该有一个正式的露出”,于是主动联系了杂志编辑,职业生涯由此开启。

她喜欢拍女孩,画面通常是稳固的、平静的,也有人看出了自由、倔强、张扬和浪漫。可她说,正是因为觉得自己不够出挑,不能够被别人看到,不够自由,所以才会无意识地把这些都拍进了那些照片里。她最喜欢的一句评价是:在你的作品里,看到了勇气。

她瘦削的身板里,似乎藏着用不完的力气—摄影、录唱片、写剧本,作为独立线上杂志《臆Opaque》的主编。去年年中,她又对这类必须快速输出的工作节奏感到厌倦,决定去做演员。她在微博上给喜欢的导演发私信,一个个加副导演微信毛遂自荐,最终拿到了四个角色:舞团的演员、小城出逃的女孩、与父亲疏离的女儿、村子里怀二胎的女人,跨度大到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生活中,她喜欢不带相机,在街上乱窜,水坑溅起的灰色水珠弹到小腿肚子,苍蝇馆子的电风扇把碎发吹到脸上黏住……这些即便不是特别舒适的感受,都可能会在某次需要相似氛围的拍摄中拿出来用。

她的照片里,经常出现浓郁复古的红色,那也是她最喜欢的颜色。过去她经常穿红色的衣服,现在少了一些,因此在被问到最喜欢什么颜色的时候,她稍稍犹豫了一会儿,但“红色还是不可以缺少的,我用它表达对生活的热情,还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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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钰

梁钰

只要信念足够深,没有事情办不成

梁钰作为中国唯一受邀代表,参加了2020年联合国Girl Up领导力峰会。她在微博上发起“姐妹战疫安心行动”,踊跃为女性议题发声,告诉女孩们该如何自我保护,遇事不用怕,更不必忍。

疫情最严重时,她得知一线的女性医护人员用不上安心裤,决定自己捐一点儿。但没想到,她们不仅没有安心裤,甚至连基本的卫生巾都没有,只能任由血流在防护服里。她在微博的一声吆喝,迅速集结了一支公益募捐团队,最终捐出了超过200万元的物资。

这事儿有多难,她起初想象不到—会有医院拒绝接受,因为男领导认为“我们不需要”;司机最多只能送一趟,因为回来就得隔离;还有人冒领甚至哄抢。项目结束后,她又带着团队做了一份《姐妹战疫安心行动全程纪实》,从起意、分工到结项,括每一笔开支也记录在册,希望为中国公益提供一个流程明晰、账目透明的样板。

公益、募捐、物流、医疗系统,项目里的每一个环节都是陌生领域,但驱动她硬着头皮也要完成的原因,是“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过去”。她从小就是这样的人。中学的时候,学校不愿组织春游,她觉得这不合理,于是找到所在年级的各个班长联名提议,最后整个学校如愿拥有了春游。

她相信六度人脉理论,自己解决不了的事,那就动员可以解决问题的人参与。募捐需要挂靠的基金会,是她动员一个北大毕业的女生咨询校友会找到的;宣传时配的音乐需要词曲作者授权,她让媒体组的姐妹自己想办法搞定。换以前,她们可能面露难色,但在团队里互相鞭策之后,她们也只说“好”,问了一圈朋友,事成了。

她身上有极其敏感的“厌女”雷达。微博有个热搜是“女生脚大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她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假如调换一句话中的性别,那句话不成立,那么这句话中一定有性别歧视。”的确,“男生脚大是种什么样的体验”一定冲不上热搜。

关于性别议题,网络中释放出来的恶意、谩骂、人肉搜索,需要她格外警惕。有时她也会觉得累,想着要不算了吧,何必这么敏感。但转念一想,“并不是拒绝这种疼痛感,就不会受到伤害,如果不保持这种敏感度,只会继续麻木下去。”那就索性与痛共存,“就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人,有些事如果我不去做就真的没有人做。”

开始关注女性权益议题后,她看到了更多、更大、更深的恶意,例如在养老院都有女性被性侵的隐秘之痛。她说“:你知道吗?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我的老年生活做准备。”希望那时,隐秘角落里的暴力和忽视都可以被看见;月经不再不可提及;姐妹们坐夜车也不再害怕司机绕路;女孩可以尽情地吃肉喝酒。最后这一点,可是梁钰最喜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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