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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思纯、窦靖童 | 我们都是拧巴的人

2019-01-03 来源:时尚COSMO
关于成长,年龄并非是最好的佐证,真切的生活就是会硬塞给你伤痛抑或欣喜,毫无预警。马思纯正在经历着,也坚信着,生长于静默时。窦靖童说:“我没有在追赶某一个预设的自己。”她可以于开怀时亲手推倒心墙允许他人靠近,也可以在关掉手机的时刻同自我对峙,都是她的选择,只要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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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思纯

马思纯——原来不必一直笑着

关于成长,年龄并非是最好的佐证,真切的生活就是会硬塞给你伤痛抑或欣喜,毫无预警。马思纯正在经历着,也坚信着,生长于静默时。

拍摄的这一天,马思纯的父亲和奶奶陪她一同来了,这是一份甜蜜的负担,偶尔会让她分神。

奶奶的耳朵不好,几乎一言不发。安静地捧着一水坐在房间的最边缘处,纵使面前交错往来着多少人,吹风机和人声灌满了本就狭小的空间,她也无意参与,脸上也不见丝毫的不安。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马思纯。偶有停顿,借由镜子望向这位老人时,她欠着身子抑或定定地坐着,手中捧着的杯子里热气袅袅,渐渐消失,她像是寒风里的一株松柏。

“我吃饭的时候奶奶就这样看着我,我是知道的。我跟她讲话要提高很多分贝。比方现在,她并不会觉得自己听不到我们讲什么而感到无聊,她看着我就好。” 上一次奶奶亲见马思纯工作时,她还在念大学,二十出头的样子。

人,有时对时间是无意识的,因为通常情况下我们人生的剧本并不时常跌宕起伏,也不会总是停下脚步回头看。成长是相对的,需要一个参照物。

马思纯从奶奶的目光里,从她的神情中,意识到长大,是肉眼可见的,“以前是把我当一个孩子,他们宠着我,保护我,当你在这些爱中长大,你就希望把他们当成孩子,来爱他们,保护好他们。” 马思纯说,“其实我会分心,因为我会考虑他们在干吗,不想怠慢,但是奶奶很多年没有陪我工作过了,我觉得怎么着都得让她看见,因为她看见我就高兴。所以我觉得可能这样对她和我来说都是更舒服的方式吧,尽管事实上家人在工作现场,会让我有点压力。”

话到此刻,窦靖童的脸出现在化妆间的窗户里,马思纯看见一下儿就乐了,赶忙招呼她进来,并向爸爸和奶奶介绍自己的好朋友:“ 这是王菲的女儿!” 说罢和窦靖童笑作一团。房间里无比暖和,亲人和朋友,亲情和友情,马思纯就好似那个光源,凝聚着所有的爱与欢乐,也把它们传递分享出去,她对自己的拥有从不吝啬,仿若她想,就可以把什么都拿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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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思纯

谁比谁更勇敢

“浮生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电视剧《橙红年代》 剧情过半,马思纯饰演的女警察胡蓉受上级委派,将远赴异地执行卧底任务,临走前她与爱人在游乐场过了一天。画面里胡蓉的笑炙热而决绝,她在“鬼屋”躲进爱人怀里,任由他替自己挡住突然出现的“幽灵”;把手搭在爱人肩上一前一后地走,但最终,胡蓉悄然松开了手,任由爱人兀自背对着她朝前走去,她冲着爱人的背影说着“我爱你”,眼泪也淌了下来。

胡蓉的人生大开大合,马思纯说自己没有机会去经历那般曲折:幸福与痛苦都是那么地绝对,爱人一朝就成了杀父仇人,人生好像始终在一个巨大的秘密当中。马思纯这一遭是结结实实地疼了一回,她说如果胡蓉真的存在,那她一定比自己勇敢,经历的痛苦也比自己来得更彻底,因为自己只是演员,佯装经历了她的人生而已。

那么胡蓉有什么决定是马思纯不会去做的呢?“我不会选择不告而别就去卧底,我会选择告诉他。第一我信任我们的感情,我相信他会支持我或懂得我的选择;第二,告知是对我们感情的一个责任吧。” 面对美好的戛然而止和被粉碎的安宁,难道不比躲避更勇敢吗?“也对啊,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我更勇敢一点。” 马思纯若有所思地同意着。

这已是第三次见她。上一次是《狄仁杰之四大天王》即将上映之时,那是一次颠覆性的演出,充满了挑战与自我怀疑,整个过程里她始终悬着一颗心,无法判别自己的对错和尺度的拿捏,直至最后杀青的庆功宴上,导演徐克的一句玩笑才让她彻底放松了下来。那次分别后,她就一直在《荞麦疯长》的剧组里,那又是一个极致的角色,“她的表层大家是可以体会得到的,从小城市来到大城市打拼,我也是这样,去试图实现梦想。但云荞这个人物家庭关系是复杂的,所以有些场次我拍完,崩溃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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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思纯 & 窦靖童

我笑累了

“我经常会觉得我已经笑成习惯了,其实真的没有那么多好笑的事情,就是习惯了。那时候的笑,也并不是伪装或者假意,就是觉得自己这辈子当着别人的时候就是应该这样,应激反应了。但是我自己到底开心吗?其实不开心,我每天都很累,因为笑累了。” 马思纯说。

这一年,马思纯并不算开心,更确切地说,有一半的时间里她都处在自己说服自己的过程里,混沌着。上次见时,那场告别尚未被人知晓,可隐隐地会察觉出她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如常,努力参与所有人的谈话,大抵是某种程度上的半梦半醒,她说没有什么是必须得到的,“想得到吗?我想是肯定的。” 此刻,不笑的马思纯脸上,生出了几分冷峻的线条,不再全是柔柔的暖,她也不总是笑着的了。她说人就是这样,大道理都明白,可有时就是安慰不了自己,“那就装作自己很明白的样子,也许装着装着就明白了”。

最难捱的日子,马思纯不想面对任何人,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心里的那个痛点就会被不经意地戳中,没发生任何事的那个当下,人就突然变得脆弱而敏感,她全盘接受,并且不选择任何让自己麻痹的方式。她说服自己顺从于难过,想哭就哭,“其实我也没干吗。”让她“放肆”,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

休斯山(Alpe di Siusi)是马思纯上一次旅行的目的地,在意大利的东北部,有成片的冷杉林以及绵延不绝的横峰,开阔而人烟稀少,同行的伙伴是马思纯多年的好友,在她面前马思纯可以是无所顾忌的。那天她们爬上了一座山,马思纯说自己当下好想大喊一声,“我朋友说你叫啊,这里又没有人,我憋了好久也叫不出来。” 当然,故事的结局是马思纯喊了出来,肆无忌惮地,直至喊到嗓子哑掉。

“我觉得我的人生循规蹈矩,稳妥了这么多年,那我想放肆一下又怎样呢?” 她意识得到自己的变化,“至少我觉得我没有变差,那种差是膨胀也好,不自知也好,我觉得都还好。因为我经常会问身边的人,或者是很多年没见的朋友,问问他们我变了吗?我希望我一直都是以前的那个样子,是谦卑的,是懂得尊重的,是自知的。”

她说一切都过去了,她会反抗了,没那么压抑了,“我觉得现在心里面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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