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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颜有料又有趣的女博士们(2)

2019-04-18 来源:时尚COSMO
曾经,我们把女博士称为“第三类人”,可能因为数量相对稀少,可能因为她们更喜欢蜷缩在自己的世界,也可能是我们缺乏了解也拒绝了解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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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怡微

张怡微

无论境遇如何,读书总是值得

复旦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讲师

台湾政治大学文学博士

复旦大学文学硕士、哲学学士

2013 年时报文学奖短篇小说组首奖、联合报文学奖短篇小说组评审奖、

台北文学奖散文首奖 2014 年紫金“人民文学之星”散文大奖

比起在复旦的教职,张怡微“青年作家”的身份更深入人心,拍摄时甚至不断有工作人员捧着书来求签名与合影。早在十几年前,张怡微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小孩”:中学时开始在人气很高的《萌芽》上发表作品,参加“新概念”作文大赛拿了一次一等奖、一次二等奖,在复旦读了哲学和文学写作,然后去台湾读了中文博士,毕业后又回到复旦成为一名创意写作专业的“青椒”。因为写作年少成名,最后也真的以此为业。这条学术和创作之路符合我们心目中女性知识分子的所有想象,看起来一路坦途。

但就像她一直以来的写作风格,张怡微从不讳言真实生活中的艰辛、无奈和妥协。尽管拥有比同龄作家们更多的赞誉和追捧,她却总是带着一股诚惶诚恐的谦虚和谨慎。她说自己一路读到博士是因为“人生没有太多选择”,潜心写作是为了“赚够生活费”,而自己的博士论文也只是“没有太多硬伤”。在每一天只想尽快毕业的焦灼中,张怡微用四年多的时间快速获得了博士学位,并凭借这个博士学位和写作经历这样的“硬实力”,成为复旦大学创意写作专业的教师。

读书很辛苦,但也很值得。张怡微以前小说里那个不开心的少女,现在长成了让自己小时候满意的样子。所以她相信,如果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去读书,总会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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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怡微

“我曾经很期待‘女博士’这个标签,因为我们以前是‘女博士生’,我们要把这个‘生’字去掉,为此花了很多钱,很多努力。我更讨厌‘女博士生’,因为那说明你正在受苦。”

“女性在年轻的时候很容易受到提携和帮助,做得好就会受到很多鼓励。没有人要听男人抱怨,男生更寂寞、更孤独,他面对的压力更大。可是女孩子遇到什么问题,至少有一伙女孩子会来听。真正的平等就是不要双标。男女的智力差不多,男性压力很大,我们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发际线退后了,老师还说不要怕,休息好了会长回来的。你会发现男人也和你一样,被同样考验着。”

“写作、艺术和谈恋爱很像,花钱、花时间却不一定有结果。没有结果,你为什么愿意付出?因为这当中一定有美妙的东西,有获得感、有回馈,让你觉得精神愉悦。写作和艺术不一定让你更有钱,但会让你更自主,能跟自己相处得更好。”

“从我的领域来讲,我鼓励女性写作。我们女性写作的时间不长,唯一进入精英文学史的只有李清照。中国散文更是一个非常男性化的领域,也许你现在觉得散文很‘娘’,可是一直要到近代郁达夫编《散文二集》,才出现了冰心。所以我的看法是,当然是越来越多的女性参与写作更好,应该表达自己的感受,表达得不好不要紧,还是要多表达,在日常生活中自己建构一个秩序。要说出你是怎么看世界的。你是通过男人看世界,还是模仿男人看世界,还是把男人支开看世界?你靠男性来给你一个空间,让你建构,这不可能。女孩子应该写作,要有能见度。”

“但说到焦虑,男女都一样,不只是30岁的女人在焦虑,40岁的男人也很苦闷的,我们所有的人生计划其实都只制定到40岁,40岁之后你对自己的要求是一片茫然。有孩子要抚育,有老人要照顾,我的人生就这样了吗?他们特别特别苦。人活着就是越来越难,生老病死的难题不是针对你一个人的,大家都这样,现在的年轻人以后也不会更好。有段子说,你感觉到难就对了,说明你的路是正的;不然你会奇怪怎么什么妖怪都遇不到,说明这路不对,就是西天取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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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青云

詹青云

趁着年轻,偏要勉强

律师、奇葩说辩手

美国哈佛大学法学博士

香港中文大学经济学学士

在参加《奇葩说》之前,詹青云已经推托了好几次节目组的邀请。她觉得自己一进入辩论模式就变得特别严肃,不适合这个节目。没想到在《奇葩说》第五季里,她成了最大的惊喜。

她是曾经“贷款百万求学”的“哈佛女学霸”,带领哈佛耶鲁大学联队获得2018 华语辩论世界总冠军的“最佳辩手”;节目里她是“满腹经纶的睿智女神”,跟陈铭的一场关于“知识要不要共享”的开杠一战成名,成为“神仙打架”的经典战役,在世界杯决赛上结辩的那句“趁着年轻,偏要勉强”更是流传甚广。

有人欣赏她缜密的逻辑和快速的反应,有人佩服她强大的心理素质和抗压能力,有人觉得她在引经据典时浑身散发着知识的光芒,还有人在智商和学识之外,从她的发言中读出了一种属于学者的理想主义情怀。无论时代怎么变迁,人们对于学识、对于眼界、对于理性、对于逻辑都有着天然的向往。

拍照时詹青云一直笑个不停,有时是被摄影师的话逗笑,有时又是被自己的话逗笑,我们只好一直提醒她:“青云,酷一点,表情酷一点。”差点忘了这个满腹知识舌战群儒的哈佛女博士,还是个90 后的好奇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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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青云

“参加《奇葩说》可以有很多改变,也可以完全没有改变。我并没有因此成为一个艺人,在现实生活中依然是一个平凡的小律师。虽然我的客户里有我的粉丝,但是他们也不会给我加价。另一方面,我仿佛有了另外一个身份,这个身份让我有了一些粉丝,可以参加一些采访,在网上组织读书会,号召新朋友来做法律知识小帮手,甚至接广告,赚点外快(笑)。这都是如果没有人知道你就做不起来的事情,所以我觉得《奇葩说》给了我另一种生活。”

“在哈佛读博的三年,学业真的非常难,特别是第一年,在你周围都是比你更加聪明、更加努力的人,让你有一种怎么努力都没有用的感觉。一直以来我习惯了自己是比较好的学生,对自己很有信心,但你会发现,之所以觉得自己学习还不错,是因为没有遇到足够强的对手。

在压力最大、最苦的时候,我就幻想自己是青春励志偶像剧的女主角,这招蛮好用的。”

“读博对我意味着什么?读博是一种选择,是对于自己记忆力最好的那段时光该用来干什么的选择之一。这也是一种要付出巨大代价的选择,决定了你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要消耗大量的时间跟精力。”

“年轻的美好在于,你会把自己当成宇宙的中心,精力无限。你相信一切都会好的,未来是有无限可能的,我们可以改变世界,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我现在基本上相信可能没有什么事做得到了。在新的年纪,你可能会获得别的一些东西,比如对世界的看法更现实。但读书时的那种骄傲、那种状态是不可复制的。”

“参加节目时对我的介绍是哈佛女博士,这是没办法的,任何节目都需要突出人的某些特点,这样大家才容易记住。大家会有刻板印象,其实不一定是非常糟糕的事情,有了刻板印象你会对新的事物有一些熟悉的感觉,认识起来比较快。我是博士,但我也不只是博士,我身上肯定还有其他的特质,所以我自己不会用博士来称呼自己。

有些博士,他们是真的扎根和投身在学术研究里,他们就可以很骄傲地说我是什么领域的博士,但是我真的不是那样的人,我觉得没有资格这样称呼自己。”“我还蛮喜欢律师这份职业的,但它并不是我理想中的样子。当年申请法学院写个人陈述或者面试的时候,对于为什么学法律都有一些冠冕堂皇的答案,比如正义,比如法律的力量。但现实中的法律有时候关乎的并不是正义本身,而是利益博弈和权力平衡的结果。”

“我看过一场辩论,给我留下的印象之深刻,超越了我自己打过的辩题。题目是‘武昌起义的第一枪在武昌打响,是历史必然还是偶然’。比赛前半程就跟大家的预想一样,双方摆一些史实、数据,结辩时一位学长站起来说:任何一个历史事件的发生,我们作为普通的学生没有办法确认到底是必然还是偶然,我们能去辩论的只是,当我们把历史事件看成是偶然或看成是必然,对于我们有什么影响。如果你觉得历史的改变是必然的,你不去做也会有别人去做,你就永远不会参与到其中。只有把它看成是偶然,这个机会可能错过就不再,你才会积极地去把握。”

“我想成为年轻的没有遇到乔峰之前的阿朱。因为金庸的女主角都活得太苦了,他的小说是男性视角,大多以男主人公的成长为脉络,所以女主都是牺牲型的。

如果我是男的,你给我一个任盈盈,我就开心死了,但是我作为一个女生,想要成为哪个女主角,就很难。阿朱后来的遭遇很苦,但天性是快乐的,积极的。比如她很喜欢萧峰,就到雁门关去等,这一是因为她很聪明,也是因为有喜欢的东西她就去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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